参加工作26年来,我先后换了7个单位8个岗位,连起来能绕所处煤田的大半疆域,但始终在企业的怀抱中成长。就像母亲手中迎风飞扬的风筝,飞得高远却终要回到母亲的怀抱,在天空留下的只有岁月划过的痕迹。
我出生在山西晋中盆地的一座煤矿,是名副其实的“矿三代”。生于斯、长于斯,技校毕业后便回到矿山参加了工作。当时,刚入职不久,便享受着企业在职教育的政策福利,脱产带薪考入了矿务局职工大学。三年学习生活,不仅取得了文凭,还收获了爱情,结识了爱人。因两地分居,1998年结婚后,我便申请调入刚刚筹建的焦化厂。那是煤炭行业历史上被称作谷底的困难时期,矿务局开始了转型发展和第二次“西进”战略。我们这个小家庭也从零起步,开始了痛并快乐着的奋斗历程。
十年间,经过自己的努力,我入了党也升了职。女儿在单位的筒子楼出生,在几次搬家后住进了新建的福利房。2008年,因环保政策和经济效益的原因,融炼着我们青葱岁月的焦化厂被正式关停。我同大部分工友一起被分流到正在兴建的边远矿山选煤厂,开始了全新的工作旅程。当时,企业全面推行“精煤”战略,由卖“粗粮”到卖“细粮”,原煤全部入洗。我在新岗位渐渐步入正轨之际,又赶上全省资源整合深入推进。一纸调令,我又被调到新组建的区域管理分公司,没过多久,又调到下属的一个叫香源沟的小煤矿工作。四年换了三个单位,同事们戏称我是“打一枪换一个地方”。香源矿是我工作过的最偏远的地方,坐落在一个叫卯上的小山村,一头是大山的入口,一头是更远的大山。每到失眠的夜晚,我总会把寂静的音符谱成诗歌。2015年,一个电话,我又被借调到集团公司机关总部。说是一个月时间,结果一干就是一年半。后来,我就干脆申请调到这里,既有工作的需要,也有方便照顾上高中的女儿的原因。于是,我就到了家门口的多经工贸公司上班。这是依附于煤炭主业的三产单位,也是企业集体经济的摇篮。这里的主要工业园区,正是建在十年前被拆除的焦化厂旧址上。随着全省国资国企改革大潮的洗礼,一年后脱胎换骨的企业正式改名为新产业发展公司。
一路走来,我由懵懂少年步入不惑之年。流走的是时光,留下的是回忆。曾笑春风不解“平戎策”,至今方悟人生就是“种树书”。
一路走来,随着经济发展的脉搏和改革转型的步伐,从新老矿井到机关一线,经历了矿区变迁的低谷和高潮,更多的是一种荣辱与共、风雨同舟的体验,企业兴衰荣辱已经融进血液,成为我人生的一部分。从父辈手中接过的“刨日子”到现代矿工的“绿生活”,伴随着企业不断发展壮大的足迹,这些梦想正在一步步变成现实。衣食住行等各方面的变化远远超出父辈们的想象。这一切,就像女儿刚刚迈入大学校园一样,充满希望,充满可能。
(作者单位:汾西矿业新产业发展公司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