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
沉甸甸的寂静
在村庄里不是多余
云飞风过,我却找不到
那些儿童笑问与纯真的目光
曾经习以为常的日子
似乎彼此相隔了不知多少世纪
这一日
把所有的刻意抛掉
留给老村最纯真的情感、抚摸、留恋、回忆
我想说:世事变迁,何必忧愁
从胸腹间感叹一声
长街上没有一丝应和
心中浮现过往
走进家家户户的院落
蔚蓝天空白色云朵下
虚幻了风景
在老村里
我抛不开心头的思念
只能将今天的日子
回归到沧桑的街门、老树、石磨
二
走过许多路
头发雪白
和午夜入窗的白光相似
扶着手杖,静静地守在大门口
不知道您的名字
只能恭敬地称一声大爷、大娘
您心里揣着这片土
坚韧、固执、沉默、不舍
抵抗着孤独
沟底的流水
从您的眼中淌过
看淡了悲欢离合
一个人坐在街上
身边好像还有拉话的乡亲
这个习惯改不了
冬日的暖阳下
街巷里只有孤寂
似乎在等待着归来的人们
一辈子奋斗的血肉之躯
口中从不叫苦
只是讲那年那月
讲得活灵活现生动感人
三
在这个时空里
自然地生出绵绵的思绪
它很沉重,沉重得难以承受
从血脉里
我能看到这里的一切
那院子那老屋
那清晨那夜晚
每家每户都有不同的故事
走到村头
长出一口气,才感到眼睛湿润
那种牵扯不断
连在心上
住在高楼大厦
水泥格子也隔绝不开
今天,很冷
我记录下了
起伏山峦的音符和村庄飘过的乐曲
连同我的心律
还有,浓浓的乡愁
(作者单位:西山煤电马兰矿选煤厂)